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王峰 北京报道 11月22日，成人在线教育企业尚德机构（NYSE:STG）公布了2023年第三季度财务报告。
财报显示，尚德机构本季度实现净收入5.25亿元人民币，超出上季度业绩指引上限；净利润为1.32亿元，连续10个季度实现盈利。
业绩亮眼的背后，尚德机构已进入业务转型“深水期”。近年来，尚德机构一直在削减费用、成本换取盈利，但如今，尚德机构开启了净收入、净利润同比双负增长。
这要求尚德机构在职业资格考试培训、成人软技能及兴趣培训等新业务上尽快取得突破。
近期，上海等一线城市白领群体掀起“打工人夜校热”，让成人软技能及兴趣培训行业看到了契机，尚德机构能抓住机会吗？
主营业务加速换轨
三季度，尚德机构净收入5.25亿元，超过上季度业绩指引的上限，但同比减少8.96%；净利润1.32亿元，连续10个季度实现盈利，但同比减少27.1%。
梳理近10个季度数据可以发现，尚德机构只在前3个季度保持了净收入同比增长，此后7个季度，净收入均同比负增长。尤其是本季度，净收入负增长幅度比上季度加大。
同时，近10个季度的净利润变化经历过山车。在前5个季度，由于上年同期均为净亏损，因此净利润保持爆增态势，高峰期甚至增长逾4倍；但此后5个季度，净利润增长明显放缓，且波动较大。尤其是本季度，净利润首次出现负增长。
也就是说，在尚德机构扭亏为盈以来，本季度首次出现了净收入、净利润双双负增长。
尚德机构净收入持续负增长，是因为传统的自考等传统高等教育业务日渐式微。由于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快速增长，高考录取率居高，自考、成人高考的人群持续萎缩。
尚德机构CEO刘通博在第二季度财报会上介绍，尚德机构高等教育业务的净收入占比已不足30%。
这一趋势或将持续。对财务业绩的影响还包括递延收入减少，本季度为12.77亿元，去年同期则为17.99亿元。尚德机构递延收入已连续10个季度减少，这将影响后续净收入的规模。
在净收入持续减少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盈利，得益于大力削减成本和费用。
三季度，尚德机构运营成本同比减少24.5%，主要是因为教师、辅导老师等人数减少带来的薪酬减少。
成人兴趣培训行业火热
目前，尚德机构终于显现迹象，业绩不愿再继续萎缩下去。
这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本季度现金收款止跌回升，同比增长6.7%，环比增长10.1%；本季度总费用止跌回升，同比增长4.1%，环比增长8.8%，尤其是营销费用同比增长9.6%，环比增长9.3%；本季度学员人数15.43万人，实现同比增长14.3%。
这意味着尚德机构在加大投入，并取得正向效果。
新业务是增长的主要动力。刘通博在第二季度财报会上介绍，今年二季度，职业资格考试培训、成人软技能及兴趣培训等新业务的净收入同比增长32.7%，该领域的新生入学人数增长36.8%，占总收入的64.6%。
尤其是国画等成人兴趣课程增长强劲，上季度净收入同比增长超过70%。
近期，城市白领掀起“夜校热”。上海市民夜校9月秋季班报名时，超过65万人争抢一万个课程名额，导致报名平台瞬间瘫痪。
上夜校的大多是二、三十岁的打工人，把上课当作疲惫工作的调剂。除了唱歌、跳舞、乐器以外，还有化妆、相声、木匠、皮具、面点、品酒、刺绣、蓝染、上海话等各类小众课程，这些课程“物美价廉”，有的三个月的课程学费只要500元。
“在当今的社会背景下，许多成年人发现自己既承受着客观的压力，也承受着主观的焦虑。他们努力实现灵活的工作节奏，并从事自己喜欢的活动。通过学习提高专业技能或追求个人兴趣已成为缓解压力、追求理想的方式之一。”刘通博在第二季度财报会上说。
“打工人夜校热”表明，成人软技能和兴趣培训行业具备较好的发展前景。
今年9月，教育部印发《学习型社会建设重点任务》，要求推动各种教育类型、资源、要素多元结合，调动社会上一切可利用的学习资源，打通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各环节，构建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终身化的教育体系，构建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终身学习服务体系。
艾瑞咨询发布的《2023年中国教育行业市场需求洞察报告――成年人篇》也指出，成年人学习的短期目的是希望利用自我提升缓解身处压力下的焦虑情绪。其中不乏选择通过机构付费课程进行学习的用户，主要原因在于机构有专业指导，学习更加省心省时，不用担心自学效果差。
但尚德机构与“夜校”虽然课程类型相近，运营模式却迥异，业务增长仍面临挑战。
首先，“夜校”是非营利性社会组织，因此其学费较低，普惠性强，而尚德机构正值业务转型“深水期”，虽然也提供低价甚至免费课引流，但一般课时较短，市场上正价课的价格多在数千元，用户市场仍有待开拓。
其次，城市白领青睐“夜校”学习，很大程度上是满足其线下社交需求，线下学习的互动性、体验感强，轻松愉快，是尚德机构提供的在线课程所难以满足的。对此，行业内一些在线教育平台已重视社区建设，通过线上线下融合的方式提高用户粘性和体验。
